他说的认真,道理也说的通,化形时确实有许多生灵会模仿见过的人。柳折枝盯着他多看了几眼,对他有蛇蛇的滤镜,自然愿意相信,只是……“那为何性子也像?蛇蛇,你性子也像他,很凶。”柳折枝不喜欢性子凶的人,墨宴不止一回听他说自己凶了,每回提起魔尊墨宴他都要抱怨许久。老子天生就这个脾气!你他娘的怎么那么多事!墨宴在心里不耐烦的回了一句,口中说的却完全不一样,还学着他的不喜去吐槽。“也是学的,现在才知道这样不好,太凶了,你说的对,墨宴……墨宴他蛮横不讲道理,嚣张跋扈,还总跟你打架,弄坏你的东西,太凶了!”柳折枝又信了。因为他若是墨宴,以墨宴的性子,早就开骂开打了,绝对说不出这些话。发现他手上结印的动作停了,墨宴知道自己骂对了,又补了几句,“墨宴就是不要脸,他……他还缠着你打架!故意跟你作对,这世上怎么能有这种混蛋,简直不是人!那时就是我不在,我要是在,我肯定替你弄死他!”他骂得凶狠,很是真情实感,柳折枝微微颔首,最后一点疑虑也消了。绝对不是墨宴,墨宴怎会自己骂自己,这是我的乖蛇蛇。周围灵气归于平静,一阵沉默过后,墨宴额头隐隐有青筋浮现,已是快要忍到极限了。已经骂了自己换来可以亲近的机会,他却拉不下脸面再去求着双修,但又实在忍不住,光是被柳折枝看一眼都跟被烫到了一样。凡事有一就有二,脸面扔了一回算账,被拿捏的死死的把柳折枝给折腾成这样是墨宴做梦也没想到的,他想的是一回都算自己仁慈,勉强替柳折枝养养身子,让采补一下修为,结果现在……他要是没记错,柳折枝应该是全程不情愿,硬被他给压着不让跑的。他哄着强迫着,欺负人家一回又一回。连身份都是骗的。嚣张跋扈的魔尊这辈子头一回开始怀疑人生了。我是这么把持不住的人吗?我记得我是魔头,不是禽兽来着啊……低头看看昏睡中的柳折枝,还有那一身不堪入目的红痕,以及被弄脏到没眼看的被褥,墨宴身体逐渐僵硬,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试图挽救一下。可惜根本不知该从何下手。“那……那也不能全怪我吧?”墨宴语气不太自然的对着昏睡的人甩锅,“你自己长成这样,你还没有点防备心,我说一回你就信,你自己就没责任了?”刚开始他还是心虚的,后面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,语气逐渐硬气。“对,你也有责任,道不同不相为谋,正邪不两立,这不都是你们正道常说的吗?我说我不是墨宴你就信?”